2016年11月25日 星期五

同婚法案公聽會——走在婚姻平權的長路


◎ 陳奕銘

  上週四(11月17日)俗稱「婚姻平權草案」的民法修正案,首次在立法院進入司法法制委員會審查。主導法案的委員會召委尤美女立委在當天場內杯葛、場外抗爭的衝突下,最終透過朝野協商承諾於接下來兩周召開公聽會,並在會期結束前完成審查。


  昨天(11月24日)一早立法院外不太平靜,人行道上設置防止民眾翻牆的灰色欄杆,大批警力沿著圍牆戒備,每個門口也都設置了人員。中山南路靠青島東路的門口,聚集了約五十名反修法人士,他們高舉「婚姻家庭全民決定」、「另立專法保障同志」等標語,並呼喊口號:「我們的訴求是婚姻家庭,全民決定,我們另立專法保障同志,不是歧視!」、「農民有農保,工人有工保,因著他們特殊的需要,另立專法,保障同志!」

  台灣全國媽媽護家護兒聯盟(媽媽盟)祕書長陳怡朱表示,民法是一夫一妻的整體設計,把同性婚因放入這個框架是很勉強的。她認為既然修改民法毀掉一夫一妻、也沒辦法適用同志婚姻,乾脆立一個專法,將同志族群所需的權利義務規範在內。她說:「其實台灣對同志是非常友善的,不然我們不可能提這個法,你看亞洲哪個國家敢提這個法,我覺得台灣就是太友善了。」


  另一側,繞到濟南路的群賢樓外,社團法人台灣伴侶權益推動聯盟(下稱伴侶盟)正在舉行場外公聽會,在馬路邊搭帳篷,邀請民眾針對立法院內公聽會討論的議題發表他們的看法。這裡大部分是支持同婚修法的人士,不少人身上配有彩虹六色的小飾品,或索性帶上彩虹旗。現場也備有有小明信片,讓民眾寫給司法法制委員會的立委,向他們表達自己的立場與訴求。一名舉牌支持婚姻平權的大學生表示:「雖然我支持修法的立場是很明確的,但我同時覺得,不只是對方需要看到這邊倡議的知識,我們也要看到他們的恐懼。不管是真的還是什麼,他們都確實有那個恐懼存在,我們應該要去理解它,希望可以在不強迫彼此的情況下,把衝突消解掉。」


  場外,針對某些反修法方主張「不同性傾向、不同對待」,並且希望另立專法的訴求,伴侶盟理事長許秀雯律師不諱言,同志伴侶法是一個真實的、會發生的鬥爭。對於反同人士訴求「在專法裡很多權利義務都可以給同志,但就是不要來動民法的婚姻制度」,許律師反問:「為什麼這麼好心?因為只要把同性伴侶和異性配偶,可以成功地用制度加以隔離加以區隔,對他們來說,這就是社會另一種表達他們厭惡和排斥同志的方法。」


  往回走到濟南路、中山南路口,有一小群人手舉「有問題來問我」的標語,正在發放傳單。傳單上印著此次修法的三個草案版本內容,和對反同方常見論述的說明——他們是響應「婚姻平權小蜜蜂」活動的參與者,希望能透過簡單的交流,向「沈默的大多數」解釋法案內容,以及對同志、性少數族群可能會有的疑惑。


  天空陰陰的,彷彿隨時都要下起雨來。綠燈亮起,反同人士小小的遊行隊伍從對街走過來,持續大聲喊著口號,和正跟「小蜜蜂」交談的我們擦身而過。「小蜜蜂」在交談中提到,反對同性婚姻的這群人,訴求跟幾年前不同了,從不能接受,到現在提出要另立專法;許律師也表示,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議題總算由「要不要保障」進展到「如何保障」。

  「希望我們能拖著反方一起前進。」許秀雯律師在訪談的最後說道。
  雨中,一旁的中山南路好像看不到盡頭,而同性婚姻法制化的路這麼長。伴侶盟的帳篷傳來打氣的聲音。

  我們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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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修法人士於公聽會當天,喊著口號繞行立法院和台大醫院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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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賢樓外,婚姻平權支持者於寒風中手舉標語,緊盯場內公聽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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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盟理事長許秀雯律師在中午休息時間,於立法院群賢樓外向婚姻平權支持者分享公聽會情況。

2016年11月2日 星期三

105-1學生自治選舉專訪目錄暨工作人員名錄


▌候選人專訪連結
①號 高章琛|https://goo.gl/0YWqAn
②號 彭育安|https://goo.gl/VQKU35
③號 呂姿燕|https://goo.gl/YIrrQV
⑤號 陳 品|https://goo.gl/DHYFG8
⑥號 邱丞正|https://goo.gl/CWu7Cu
⑦號 吳欣陽|https://goo.gl/h1ccAQ
⑧號 張子龍|https://goo.gl/JA0e3i
⑨號 李辰諭|https://goo.gl/pYdsi5
⑩號 林宇廷|https://goo.gl/GPdejH
⑪號 吳 昊|https://goo.gl/k2cB25
⑫號 白淘德|https://goo.gl/xcK8pr

▌意識蟲記者列表

林庭葦、許毅全、蔡亦凡、蔣聖謙、黃泓文、黃芷儀、王亦民、尤鈺昕、吳研嘉、鄭詠綺、陳昭安、凌心耕、陳品丞、陳泂杋、羅盤針

105-1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長候選人12號白淘德

◎台大意識報

台大學生自治選舉將於今年 11 3 日(四)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學生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
本篇受訪者為第 29 屆學生會會長 補選12 號候選人,白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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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問參選動機與理念為何?

白淘德:
最初是被學弟們拱出來的。那時還不太想選,因為不想被說出來亂,但後來陸陸續續有同學來找我,與我談他們在日常生活遇到的困難或需求,希望如果我要選的話,可以幫他們把這些事情講出來。這些問題在我很多認識的同學間,還有自己六年的經驗中有所重複,它們最後就成為了我的政見。
過去沒有參與學生自治,所以一開始還不太了解福利部與學生自治的運作;但我想,不如我來試試看能不能透過學生會的力量,去落實一些具體的政見。我參與學生自治的同學問我,你懂什麼是學生自治嗎?你懂什麼是學生會嗎?這是我參選過程面臨最大的問題。但我轉過頭來想,難道一定要具備這些想法才能參選嗎?既然如此,我就認認真真的用政見來打一場選戰,一方面希望能改變想改變的事物,一方面希望透過競選來鼓舞其他學生──只要有想改變學校的一件事情,就應該投入於選舉、投入學代會或學生會,又或者只是給候選人建議也好,又或者是出來投票也好。我認為大部分學生沒有參與在自治的體系中,這從偏低的投票率就可以看到;我希望自己作為沒有任何自治圈經驗的人,如果認真地想政見、擬論述,打出一場選舉後,拿到第三或第四高票,就會讓其他學生也有勇氣出來選。知道自己也可以改變什麼,學生自治就不會是離一般學生那麼遙遠的事。
我也想透過參選,讓往後跟我一樣沒有資源、沒有參與學生自治的候選人有一個先例,在選舉過後我可能會有一個總體論述,講述如何用一人選舉團隊落實政見的可行性、我的策略為何、用何種方法吸引最多的選票。我想讓別人知道一人參選可能有什麼樣的困境,以及如何解決。例如別的候選人的粉專很漂亮,但其實真正重要的是論述──政見如何實行、想滿足什麼需求。我在NTU交流板上有貼一個問卷調查[1],至今回收的數量超出預期,像這樣透過民意,讓政見更有說服力,會比粉專上放著漂亮的圖片更有效。
參選之後,我跟一些候選人不一樣的是,我不是完全反對學生會,我試著去了解學生會的架構。方法是透過我認識參與學生自治的同學,來引見一些人,問一些學生自治的問題,並把這些資訊蒐集起來;我也直接去問學校,像校車的政見,我打電話和總務處、客運公司談。有很多方式可以實踐政見,不一定那麼不可行。不應該預先抱持一種事不關己的心態,先了解體制,再去想如何改變,可能我是個比較務實的人,所以我會做多一點的事來確保我的政見都能實現。
我對外界的所有回覆也都不具攻擊性,我不太想把選舉變成雙方互相攻擊的局面,這只會降低學生出來投票的意願,他們會想說:「喔,又在演戲了。」我希望能讓他們看到一個「你的問題,我都會回覆;你若有質疑,我很感謝。」的樣子。

問:對周維理被罷免,最後辭職的整個事件的看法和影響是?你是否認為上一場選舉可能代表了學生自治某程度的失敗?

白淘德:
如我所說,我在大學生涯中,除了系學會以外,不太關心學生自治,也不太在意那場選舉的發生過程,張子龍先生的爆料我也只是看看,並沒有參與罷免。我的參選並沒有受到這件事情太大的影響,真正影響我的是如之前所說,同學跟我說的對校園裡某些事情的抱怨。
而進入選舉後才發現,這兩人代表的可能是一個「要有資源、要有團隊,才能參選」的問題。所以我出來就是想告訴大家,參選不一定要有很多資源才行。如果你在選前問我學生自治是不是失敗,我會說大概是吧;但選後問我,我會持持平的意見,因為開始了解學生會做的事情後,如為學生謀取福利的福利部。我覺得學生會有在做事,並不是如大家所言的那樣遠離民意。最大的問題是參選的部分,太多人因為沒有參與過自治所以不敢參選。並不是舊的學生會不好,而是好像出來選舉一定要有團隊一定要有漂亮的粉絲專頁一定要有人脈,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最重要的其實是你有沒有心,願不願意好好整理自己的論述,願不願意花時間去認識這個體制。

問:如果將來要推動體制的改革,想要往哪些方向?
白淘德:
我想要由內而外為學生會做點事情。
第一,我希望對外設立一個學生會的官方紙本媒體,目前學生會有新聞部,主要職責是編輯花火雜誌,但花火在校內的流量不是很大。我想把花火改成類似施政報告的報紙,可能一至兩個月出一次,並讓大家可以更自由拿取,讓大家知道學生會有在做事,也能讓目前推動的事情能有更多迴響,我認為這是新聞部比較能發揮的作用。紙本的形式是希望能更方便大眾拿取。
第二,很多人有提限縮活動部的看法,我持平,我認為學生會的問題不是各部會的工作內容,而是它們之間缺乏合作。辦花火的、辦電影獎的、辦NTUmission都各做各的,我希望以後各部門的活動都可以先說好自己的需求,並讓更多人參與。每個部門的人都有自己的長才,可以去幫助其他部門。

問:請簡述你所提的政見,並說明如何落實。

白淘德:
一、食:增設學生可開的攤位據點
目前的各個「週」都只能辦在小福跟鹿鳴堂,我希望能增設其他據點,並開放讓大家申請,不一定要是社團或系所,一方面讓同學可以賺取經費,一方面讓同學中午時間能有更便利的選擇。配套有:攤位只能煮大鍋,同學要自備碗或杯子分裝,以呼應永續發展;對攤位做一定的衛生檢查,通過才准許設攤。
二、衣:品牌聯名推出NTU服飾
之前大學路跑的經驗讓我發現,品牌是有意願與大學合作的,品牌所設計的服飾,也可能會比學生設計的更好,我也有相關人脈。至於迷信品牌的批評,我認為對品牌的認同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基於台大人的對NTU與品牌的認同與需求,我推出這項政策做因應,也可以說這是一種微小的反諷。並透過讓學生會販售與品牌聯名的衣物,達到賺取經費的目的。
三、住:推動性別混合宿舍
原本的政見有所修改,混宿想向類似性別友善廁所的概念邁進,目前這方面的政策還沒有很完整的論述,對目前性工坊的混宿推動正在理解當中。
四、行:雙北基隆桃園校車
台北市的租屋環境不利家境清寒的同學,希望聯合雙北基隆桃園各地區的同學來爭取校車,部分地區可行就先推部分地區。台大目前只有三輛校車,涵蓋範圍小,經費來自總務處,校車希望是由學生會代表學生與客運公司簽約,經費由學生自行承擔(使用者付費)。學生會的角色是中介者,各地區的學生自願提供居住地區,並根據客運公司的評估報告來決定是否開車次。金額與到校時間都還在統計階段,結果出來會再評估是否可行、需不需要拉更多同學參與。
五、棒壘球場的改善
因為長期投入系隊,對這議題有很多想法。
第一個是使用時間的改善,諸多案例顯示台大的棒壘球場供不應求,校隊使用合理,但可以協調讓校隊使用時間建立平台、透明化,增加其他系隊的使用時間,也避免體育老師、EMBA教授無理的搶走場地。
    第二個是增設夜燈,每天可以增加四到五小時的使用時間,也可以避免夜晚視線不良產生車禍、摔倒。
    第三個是增設場地的垃圾桶並做分類,打球常帶飲料、食物,許多系隊常把垃圾丟在球場,設立垃圾桶並做一般垃圾與資源回收的分類,可以減輕校隊清理球場上不必要的負擔。
    推行棒壘球的改革也會對其他系隊的改革有指標性的作用。
六、廢除英文畢業門檻
如果一個語言是讀科系的所需,那應該是學生自己去學,而不是作為畢業門檻,強迫所有人都修,因為有些人可能不需要。獨尊英文也不尊重其他語言,是一種對個人自主性的枷鎖,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語言的能力,這是基本人權。
若無法成功廢除,會提取消考過中高英檢才能修進階英文的規定,規定不合理,知道的同學也不多,容易耽誤同學的畢業時間。
最後,針對與旅行社合作台大專屬行程與森多概的政見,經過進一步評估後認為不可行,所以放棄,必須跟大家說一聲抱歉。

問:學生會和學代會兩會關係有持續交惡的情形,雙方容易陷入互不信任的狀態,若當選學生會長應如何解決?

白淘德:
我並不熟悉學生會與學代會交惡的情況,但我認為這是我的優勢,因為我不是學生會系統出身的人,所以若學代會認為學生會會長都是以學生會本位來思考,那我就沒這個問題,我可以用較開闊的方式去聽學代會的意見。不過這也是我較粗淺的理解,因為我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為什麼會交惡。
    我的優勢是,我是個不錯的溝通者,我想把這個特長運用在學生會與學代會中,我也認識一些學代,如果上任的話我會試著去改變目前的情況。
    至於其他候選人在政發所提的內閣制,我不是很清楚改革後能帶來的好處,畢竟沒有待過自治體系,目前比較傾向於學生會長還是透過選舉產生。
    我想補充一點,這類型的議題,我不會固守自己的意見,如果別人對我的政見有問題,我都歡迎也會盡量回答。用開放的態度透過討論來解決問題。上任之後也是一樣,如果我的想法不如你,我會拿你的來用,透過你的方式來改善這件事情。

訪談小結

  白淘德候選人過去沒有參與學生自治的經驗,透過參選,白淘德想證明即便沒有團隊、沒有資源,只要認真並踏實的改善問題,並努力去了解體制,任何人都能參與學生自治。



[1]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NTU.Head/permalink/594771300727669/

105-1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長候選人11號吳昊

◎台大意識報

台大學生會長補選將於11/3(四)舉行,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學生會長補選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做為投票時的參考資訊。本篇受訪者是學生會會長十一號候選人,吳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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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為什麼你會想要參加這次學生會長補選?有什麼動機及理念?

吳昊:
學生會一直以來的某些問題為人所詬病,比如跟學代會之間的對抗,使用預算、舉辦活動不是很有效率,更有人質疑學生會是一個菁英繁殖的產物。會決定參選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看到了今年的學生會長選舉,一場荒誕不經的爛戲。起碼我覺得如果要終止這場連台壞戲,就需要有一些體制外的人參選來改變這一切。就算沒有當選,起碼也讓大家知道學生自治不是少數人在玩的遊戲。

       往年的學生會就好像是少數一群人玩的遊戲。當然我必須肯定他們有這個熱心、時間跟能力去負責這些事情,但是久而久之,一些政策、主張、活動跟大家好像有一股隔閡。舊有的學生會很喜歡政治正確,當然我不能說我完全不在意政治正確,但是我的想法比較貼近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好,再考慮所謂的政治正確。學生會可能很多人學習法律、政治,他們自然對於女性權益、宗教權益很重視,但是就變得有點空泛。學生會為了追求政治正確做了一些事情,但是跟大家過的生活可能沒有什麼關係,我覺得比起倡議較高的理念價值,倒不如接地氣一點。

       另外,我很反對辦大型活動。台大總動員、台大賭場、夜宿台大等等,這些活動當然很有趣,問題是這些活動的初衷是什麼?他是真心想要為台大學生辦一些活動嗎?還是學生會活動部認為因為我們是活動部,所以我們必須要做些事情,變成好像是為了自己而做的,就像政府常辦一些觀光節、藝術節。為了地方服務當然很好,但是這個需求有多高?還有沒有更有效率的方法?我覺得這是值得質疑的。

      在政策宣傳上,我覺得原來的學生會對政策宣傳有很多想法,但是不夠貼近學生。他們過往的想法可能是寄信、發網路宣傳,但我們何不用更簡單的想法,例如在中午時段派一個人在很多人聚集的地方直接宣傳。網路資訊傳播很快,但是不能確保大家都能聽到。

問:對於這次學生會的選舉爭議以及後續的罷免事件,你的看法是什麼?

       就我所知,周維理算是學代會的意見領袖,不是傳統學生會組織的一員。可能他當初也是主打翻轉,所以面臨的是排山倒海的攻擊。當初罷免的時候,這些舊學生會的勢力,表面上說罷免他是因為不守退選承諾、沒有誠信,但有多少原因是因為周維理並不是他們的人?如果今天是另一位候選人當選,會有多少人出來罷免他呢?我們可能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問號。包括從選舉開始到現在,我有感受到一個壓力,一旦有人想要翻轉學生會、讓學生會汰舊換新,就會面臨一些批評。對於這次罷免在台大學生自治史上的意義,我簡單講——可能已經到了那個需要改變的時間點。

問:有哪些政見希望能夠在當選之後落實?如何落實?

我的政見分為四個點:

第一,學生會不是學生會的學生會,而是學生的學生會
      我希望可以脫離體制內近親繁殖的鬥爭,本來不是學生自治圈的人也有機會進入學生會,讓大家可以重新定義學生自治。

第二,揭露前一次學生會選舉只有4%投票率的事實
       因為這一次選舉有這麼熱烈的討論跟關注,不會像前一次選舉一樣荒唐。

第三,拒絕一年一大戲
      未來學生會活動部不會自己主辦大型活動,而是接受想要活動的同學的申請,如果評估有一定的共識,學生會就給予一些資源、人力來協助他們。我心目中好的活動,都是學生自主去做,而不是學生會自己決定要做什麼。 學生會應作為資源統籌分配的平台,打個比方,不是收了稅就自己蓋房子,而是收了稅,有人有蓋房子的需求,我們就分錢給他。

       實際執行上,在研議學生舉辦活動是否有共識時,判斷基準為一定的人數連署,或是有學生會、學代會成員的附議,這兩種方式都挺有指標性的。申請經費的方式我們傾向case by case的形式,將個別同學想要辦理的活動作成一份預算書,再向學代會申請。至於會不會有學代會質疑活動成效,我相信有心來爭取的台大學生一定是頗成氣候,他的嚴謹程度一定也不亞於學生會辦的活動。不過,為了瞭解同學辦理活動的狀況,我們自然也要投入人力去跟他們對談。就像企業聘用銀行管帳的人員,他會親自到企業那邊了解企業整體狀態一樣。

第四,已開發校園
      我想要改善校園的水準。
      第一,我覺得校內自行車的問題很嚴重,希望可以透過落實每年換證來解決。有證我們就知道誰違規,我會希望能夠跟學校自行車管理部門構通,規定在哪一個時間內必須要完成換證,超過這個時間就會嚴加處分。可能學校的人員沒有足夠的精力管理,我們就可以動用學生會的人力,或是透過與系學會合作來招募志工,甚至可以跟系所辦協調將自行車志工作為服務學習項目之一,提升志工人力。

      第二個,之前有學生完成SWEET COURSE網站,本來有成績資料可以做選課參考,可是後來學校把成績參考資料收回,不提供數據。學校可能怕違反個資法,可是那並沒有任何人的姓名出現在上面,只是單純的統計數據。我覺得單有學生爭取可能不夠力,用學生會的身分向學校爭取可能更有效,因為成績資料不只是讓學生在選課的時候參考好過與否,想要分析學校評分利弊之處時,可能也會需要。

       第三,希望可以開設一個社團活動資訊宣傳平台。以往大學四年我想去聽社團的講座、社課、迎新,只能透過PTT、社團粉專得知;但是PTT對於大部分的新生非常陌生,使用人數逐漸變少,而FB的宣傳很快就被洗掉了,並不是理想的宣傳方式。我們何不來創造一個資訊平台,可以是個網站,讓各個社團把他的活動時間、地點、內容放在上面,一目了然;或者做一個學校的平面圖,有活動的教室亮一個彩色的網底,顯示哪個社團在這裡辦活動以及活動的資訊。為了鼓勵更多社團積極的使用平台,也可以對社團提供一些誘因,例如有固定使用平台,就能得到學生會更多的經費。如果這個網站的曝光度夠好,社團也不用跑每間教室寫黑板、或是PO一個馬上就被洗掉的文章,所以我想社團不會吝於使用平台。

       第四,對於校內餐廳的衛生問題, 我覺得活大很髒很亂,包括女九、男一、小福的餐廳,跟其他餐廳比起來未必乾淨。當然主導權還是在學校,我希望學生會主動施加一些壓力改善學校餐廳人員處理時的衛生習慣。我相信大部分的商家都心地良好,只是有些不好的習慣,希望可以透過更頻繁、高於政府要求的衛生檢測,讓這些問題浮上檯面。

問:台大與國北教明年1月就要表決是否併校,你覺得學生會要怎麼去讓台大學生的意見表達及實質權益在併校過程中能被充分保障?

  就算全校學生的同意票比不同意票多,我們也不能輕易下結論。我們要考慮併校可能對特定系所比較有影響,國北教可能沒有理工、商管科系,只有文學、教育方面的科系,那台大的文學院就會面臨兩個學校合併該如何整合的問題,而台大的其他科系則否。併校過程中較沒受到影響和較受到影響的系所,我覺得我們應該更關注後者的聲音。我個人並不反對併校這件事,以總和利益而言,想不到什麼壞處,但是重要的是少部分人的權益。

問:學生會跟學代會最近關係緊張,尤其在活動預算上引起一些爭議,如果你當選學生會長,該怎麼解決學生會跟學代會之間的不信任?

  我剛剛也有提到活動提案可以得到學代會成員的連署,這代表說我們在作活動規劃的時候就已經把學代會的聲音考慮進來。學代會跟學生會最主要的衝突還是在於預算方面,如果我當選了可能很少會有花大量預算的活動,相信很少人會反對把錢花在改善學校的狀況,比較不會像之前好國好民[1]一樣,起碼我保證絕對不會有活動前兩天才有預算書這種事情發生。

問:對於四個社團連署要求學生會設立永續部的主張,你的看法為何?

  我個人持比較保守的意見,不是不重視環境問題,但是沒有必要到組織上的變革。這是比辦活動更大的事情,如果連署的社團想要改變學生會的組織,應該要先說服同學們,說服之當然就可以同意。會要求民意基礎,是擔心僅因為要求就開了先例,如果哪一天又有五個運動類的社團對我說要球場,成立一個體育部該怎麼辦?所以我們還是要保守一點,必須要說服同學們這件事的重要性。

問:關於助教勞權的問題,研究生可能會提出薪水不足,或是一些作業事項不被教授視為勞動等問題,你覺得學生會可以怎麼主張相關權益?

  在上學期,因為助教權益的關係,學校沒有辦法聘請這麼多人,老師就減收導致人數變少,這表示助教可能享受到了好處,學生們可能因此受到影響。這樣講好像不太政治正確,但是資源就是這麼多,我們重視勞權的時候,可能就必須忍受沒辦法讓這麼多人上這門課。比如這門課往年可以聘三個助教,現在只能聘兩個,所以本來可以收一百二十個人,現在只能收九十個人,學生就必須適應這件事情。

       第二,我會希望就這個議題跟台大工會有固定的交流,加強跟工會的連結。當然如果這件事很重要,我們也要讓同學去理解這些事情的重要性。我常常看到工會在椰林大道上宣傳,駐足的人也不多,我想我們可以投入學生會更多的勢力幫忙宣傳。

問:還有什麼想要補充,跟選民說的話嗎?

  我想要特別強調,當初選舉公告出來的時候,大家認為很多人都在鬧。我認為大家認真看待這件事情很好,但也不要太嚴肅。一個在政見開玩笑的人未必不注重這場選舉,我們難道不能想,他是要用開玩笑的方式表達心聲呢?有一句古文叫做「諫有五,吾從其諷」,意思是勸諫的方式有五種,而我用諷刺的方式來做。我真的很喜歡這句話,不要搞得自己好像凡事一定要很關注很努力很投入,有時候稍微放鬆一下身段,仔細想想,跟身邊的人多接觸,不要一股腦地把自己定位成我就是很關注這件事情。退一萬步來說,你也就是個台大學生,不要給自己這麼崇高的使命感,平實一點就好。

訪談小結:
  吳昊認為,學生會應該要是能夠貼近學生、解決學生實際需求的組織,因此在各項政策上,要求學生會與學生之間暢通的訊息管道,以及廣邀非核心圈的學生參與學生會事務,以學生的意見為處事基準。政策內容傾向於解決生活中的實際需要,降低對於價值理念的探討。雖然沒有實務經驗加以證明,但是吳昊指出學生會是聯絡、統籌大家意見的平台,學生才是學生自治的主角,為台大未來的學生自治提供了不同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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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事件詳情可見意識089刊文章:https://goo.gl/mhgtmQ


105-1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長候選人10號林宇廷

◎台大意識報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補選)將於今年 11 月 3 日(四)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全面的認識。

本篇受訪者為第 29 屆學生會會長 補選10 號候選人,林宇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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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問你的參選動機以及政見主軸?並說明如果你當選後,將如何履行政見。

林宇廷:
  我原本就很關心學生議題。因為我是重考進台大的,今年是我在台大的第一年,所以本來沒有意願要參加補選。那時雄中學長張子龍開玩笑似地叫我來參選,於是我就參選了。選舉並不一定只有選上而已,選舉可以達到很多目標,例如我可以了解選舉如何運作,又,透過選舉,我的曝光度會上升,我說的話可以更有效率地被傳播、甚至被校外的人看到。
  因此我提出的政見多不是細節式的政策改良,而是比較思維式的觀點:性別友善、宗教友善、身體條件友善、精神狀況友善並非不關心政策改良,參選後我去拜訪各候選人、交換彼此的意見,把我的政策與其他候選人分享,也得到許多正面回饋。昨天(10月27日)政見發表會後,所有候選人一致同意好的政見要留下,選舉不是零和遊戲,選舉不只是要選出好的人才,更要讓好的政見不斷被提出,然後被執行,例如昨天我和邱候選人分享精神友善方面的政策,彼此間有許多交流、相互啟發、截長補短,我提出的四大政策被各候選人接受。也因為我參選了,有一些朋友會告訴我一些想法,或是我主動去問朋友我的想法是否有不足之處、主動詢問其他系的友人有無其他想法。學生會長一次的任期不長,因此不一定可以做那麼多事情,然而這些問題可以透過選舉再一次被提出,被納為考量、進而凝聚出共識。我的參選動機主要是:讓我的想法被看見而且順便增進自己的認知。我認為不論誰當選,這些想法都會被保留;若我沒當選,我會向掌權者持續建言,讓自己的想法被執行。

問:對台大的自治生態有何看法?

林宇廷:
  我不希望看到某位富有資歷的人當選。好的民主機制是每次選舉都有新的人參選,注入新的觀點。舊的經驗傳承是重要的,但不能只有舊的經驗充斥學生會。實際上選舉進程中,就有學生會或學代會的成員對某些候選人嗤之以鼻,甚至以攻擊性的言語對待其他候選人,這些舉動都與「共想台大」的理念相悖。這些人以自己的有經驗瞧不起沒經驗的人。好的選舉應該是要好的人才一直輪替,並非都是資歷深的人一直把持學生會決策中心。

問:如何與校內自治組織(院學生會、系學會、研協)合作?對於和台大之外的組織合作又有何想法?

林宇廷
  最近永續部的議題突然被大量關注。台大今年成立氣候變遷研究學位,可見台大研究機構開始重視此事。之後有人拋出永續部的成立相關問題,可見氣候議題已成為主要而且需要急切去處理的議題。我之前實習時曾接觸此方面的議題。台大做為台灣高等教育的首府,應當在氣候變遷議題上有所作為。但我不支持成立永續部,學生會可以用其他方式推廣此議題,例如特別工作小組或工作坊。我認為學生會以學生自治議題為主,氣候變遷非學生在校生活會直接面臨的事。成立一個部,我認為能做的事情有限,畢竟學生會是學生自治機關非研究機關,權責必須有所分別。成立特別工作小組或工作坊是可以的。我們可以在學生自治的範疇內讓盡可能將氣候議題主流化、在我們的政策議題上被考量,所有政策須更強調環保、不可對環保議題退讓、在政策中融入永續。永續有許多面向,不只有氣候。永續包含政府效能、健康的食物飲水、健康的身心……有些和學生自治議題無關。我因為實習經驗稍微了解此議題,可以幫忙引介校外的團體(台灣青年氣候聯盟)。

問:關於學生會和學代會的交惡,請問你有何看法?

林宇廷:
  真的有交惡嗎?從制度面而言,我覺得很難解決這問題。畢竟學生會是無給職,在很多資源運用下,不能苛求學生會成員在要兼顧課業下用他全部的力氣去履行學生會的職務,所以必然會因為不盡完美而被學代會盯。我希望大家可以理解現實上的困境。為什麼我說學生自治部完美非萬能,因為任期不長,根本難以做很多事、無法完成每一項大議題。於是一定要靠溝通使學代了解自己的困境(時間就這麼多、資源就這麼多、我只能做到最佳非完美狀態)。這是我多年來從事多種工作的心得。再者,背後人際關係的議題也很重要。人際間的各種想像上的不同有難以解開的結,好比說:某人也許因為和某些學代很好所以那些學代挺他。從此以後形成一個派系,壯大後,有可能形成寡頭政治,如此就很「調和」。然而如此便侵害學生自治體制之運作,進而讓人討厭學生會。

訪談小結:
  林宇廷候選人今年剛入學台大,對台大的自治體制尚未了解透徹,因此其所提出的政見都是比較大方向的。在競選期間與其他候選人的交流中,從他們身上獲取一些執行政見上的想法,也讓其他候選人採納他的政見。另外,由於他的實習經驗,使他對永續發展議題的了解較一般學生多,對永續部的成立與否提出一個獨到且全面的見解。


附註關於聯合國的永續方針,可以點閱以下網址了解詳情:http://npost.tw/archives/24078

105-1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長候選人9號李辰諭

◎台大意識報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今年 11 3 日(四)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學生會長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認識。

本篇受訪者為第 29 屆學生會會長補選9 號候選人——李辰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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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想請問您對於學生會自上學期的選舉,到近期罷免、補選期間許多候選人參選所發生的這一連串事件,有什麼看法?您是如何看待目前臺大校內整體的學生自治生態?這次參與選舉的動機為何?

  周維理是學代,和其他學代的關係密切,然後陳泓旭是學生會的活動部長。直觀來看,是立法權跟行政權的對抗;但在我看來,他們各自代表的都是一種舊、老派的政治運作方式,都是靠非常厚的人際網路支撐,我覺得這可以呼應到我的參選聲明[]

  封閉、傲慢、派系鬥爭是舊政治的毒瘤。什麼叫舊政治?它是一種裙帶政治,但這個裙帶政治用進步的口號包裝,透過反覆操作一些性質相近的議題——例如轉型正義、台灣主體性、性別議題——再透過台大學生會這個非常龐大的官僚組織,把同溫層塞滿這個官僚體制。這個社會有很多議題需要我們去關注,但他們預設一些議題是我們必須優先關注的,而且我認為他們是用一種「我們是為同學好,所以你們應該照單全收」的心態,我把這種學生會運作稱作同溫層政治。

  同溫層政治的結果,導致參與學生自治的人數永遠非常有限,學生會長的投票率,最高就10%,上次好像4%吧。學生會沒辦法自證它存在的代表性,只能辦很多的大型活動來粉飾太平,因為同溫層政治導致大家參與學生自治的意願低,我認為這是互為因果。舉個例子,每屆學生會都一定會講性別友善廁所,我覺得這當然是好的,尤其我記得活大最近有性別友善廁所,但是為什麼每年永遠講一樣的東西?這個校園其實還有很多其他的議題。(問:所以您參選的動機是為了打破同溫層政治嗎?)我這學期本來想從社科院學代會開始選起,但是誰知道周會長這麼快就倒台,所以就順勢參選。雖然成功的機率不高,畢竟沒人、沒組織,但是可以打知名度,為之後選學代鋪路。

問:呈上題關於參選的動機,想請問您參選前/後對於學生會的看法?您認為學生自治在校園裡的角色是什麼,又,您對於學生自治有什麼想像?
  我沒有投入這種大型選舉的經驗,真正參選之後,發現參選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沒有組織、人脈的條件下,讓我更確定原本對學生會的看法。某些候選人代表的就是學生會的舊勢力,他們人脈多、資源多 ,甚至還能印小卡、做出非常有質量的文宣,然後他們有實力非常龐大的團隊可以幫他們找一堆資料。我參選了之後,更發現這個落差實在太大了,連找個像樣的競選團隊都有問題。

  我覺得學生自治從來就不是學生政府、選舉、三權分立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意涵是,我們自己決定我們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我覺得這是學生自治能讓我們做到的——在這個公共的場域,如何透過溝通、競爭,實踐自己的主體性。像我的政見提到穆斯林友善政策,這就是幫助他們在穆斯林的認同裡找回自己的主體性;另外,用學生會費補助社團的計畫,我的主張是把學生會預算的一部分提撥出來,當成社團的發展基金。會提出這個,是因為我看到台大很多中小型社團都遇到經營困難的困境,我覺得社團就是學生自治最基礎的單位,社團能幫助學生實踐自己的興趣、夢想,我覺得這就是實踐主體性。

問:針對學生會和學校的關係,例如可能要透過和學校交涉、以爭取學生權利,請問您對學生會這方面的角色有什麼看法?

  學生會目前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處境,它設計成一個政府的架構,有學生會、學代會和學生法院,但又沒有政府的權力。政府是一個分配資源的機構,但是學生會有政府的形式、卻做不到政府能做到的事。把學生會轉型成學生工會,我是贊成的,原本的學代會,可以是學生工會的代表,學生會原本作為行政權,可以是學生工會的理事會這個角色。

  另外,因為現行的學生會體制無法自證其正當性及代表性,且學生會長可以任命親信擔任部長的職位,我覺得這都是在鞏固同溫層政治。所以,關於政見發表會上提出的內閣制,以後進入行政體系一定要先當過學代,我認為也可以降低這幾年立法、行政互相對抗的成本。


問:想請問候選人對於學生會各部門的定位是什麼?您對於「落實政見」有什麼具體的規劃?

  我的觀點是:越小的學生會就是越好的學生會。具體來講,學生會所有部門裡,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福利部,其他部門應該要以福利部的目的來服務。福利部每年幫學生爭取了很多東西,但是它的預算沒有很多,我主張可以把其他部門的人力、資源移轉到福利部,甚至可以把其他部門如文化部、學術部、活動部的業務,外包給有意願承接的社團。
問:臺大社團多各自為政,彼此之間缺乏彼此溝通、或串連向校方表達意見的平台。候選人認為學生會應扮演何種角色,與台大三百餘社團互動?如何達成社團事務的協調或合作?
  我覺得學生會在議題上應該是要扮演輔助者而不是主導者的角色。不過關於這個,目前還沒有想到具體可以怎麼做。

問:日前有四個關注環境議題的社團發起聯署要求學生會成立永續部,目前已有六位候選人表態回應了此議題。想請問您對於學生會成立永續部有何看法?未來將如何在校內協助相關議題的推動(像是學生會學術部之下也有性別工作坊)?

  關於成立永續部,我自己是不贊成的。這呼應到我對議題的態度,學生會應該是輔助者而非主導者的角色。假如有任何社團想要推動議題,他們可能需要場地、經費、宣傳平台,我覺得學生會能做的就是給他們各種補助或是行政上的協助,就由社團和學生會合作,因為社團畢竟在議題上長期深耕。

問:就陸生權益的議題而言,您覺得學生會也是要以輔助學生社團的角色下去做嗎?還是認為要由學生會主導這個議題的推行?

  其實陸生權益它不只是一個議題,因為它就是權益。不管是陸生還是本地生,他們都是台大學生,我認為既然我們把學生會定位在幫學生爭取權益,就不應該分台生、陸生。台大目前已經有兩個社團,一個是凝聚學生情感的台大大陸同學會、另一個叫台大台陸交流會,其實我稍微跟他們交談,他們對於有人公開爭取陸生權益,其實是持一種不信任的態度,因為他們覺得假如有人公然的為陸生爭取權益,只會導致其他人對陸生的反彈,但我認為學生會有義務去推動陸生權益。
問:您認為自己和其他候選人比起來,有什麼優勢和劣勢?

  因為我是政治系的學生,對於選舉、政治的操作還算比較瞭解,在學代會的朋友也給了我很多幫助,我覺得這是我的優勢。劣勢的話,假如要打議題戰,其實資訊這個部分,我覺得我處於相對劣勢,不只是我,也是其他候選人面臨的劣勢。例如臺大國北教併校這一件事,資訊很多都在學生會那邊,除非本來就在學生會裡面,不然如果要就這個議題做出非常詳細的論述,我覺得真的蠻困難的。

訪談小結:

  訪談中,李辰諭候選人屢次論及破除「裙帶關係」和「舊政治」的重要性,亦提出一些以往參選人較少提及的議題(如陸生權益和宗教友善環境),更強調無論選舉輸贏,好的政見都應被大家互相學習、採納。不過,究竟議題的能見度高低差異、以及學生自治經常只有少數人參與的問題,是否真的是所謂同溫層政治作用所致?是「人」的問題,抑或是整個體制需要改革、資訊更開放?這點或許得由長期觀察台大的學生自治運作,才能獲得商榷。